陈继绳:我与大众日报的未了情

2014年01月03日 07:20作者:来源:齐鲁晚报

生活中结交了大众日报这个益友获益匪浅,我的语文写作水平提高很快,小学、初中我的作文经常是语文老师选读的“范文”。上世纪60年代末,我常读报常写稿,大小“豆腐块”常见诸报端,受到大众日报济南记者站的“赏识”,有幸与李绪厚、王懿诚同志一起下去采访,一起编稿。

  □陈继绳

  孩童时期我就喜欢读大众日报。那时,报刊发行只有邮局一条渠道,邮局门口都设有阅报栏,张贴的都是大众日报。今天看到的琳琅满目的报刊,有一些当时还未创刊呢!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家有一位亲戚,他在解放战争时期参加革命时一直在大众日报社匡亚明社长身边工作,常讲一些革命战争时期大众日报的往事,使我身心受到启迪。

  记得我在济南关正觉寺街一所中学读初中时,下午课外活动时间,常与一位同窗好友经趵突泉前街去国货商场二楼泺源区文化馆阅览室看报刊。好友喜欢画画,他从小学到初中崇拜小韩(韩美林)老师、刘小青老师(后为漫画家)。在大长方桌子的一角,他总是痴迷地看美术方面的杂志。我呢,就爱钻在报纸堆里苦读报纸。常看的有人民日报、大众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中国青年报等。

  有一天我从大众日报上读到老记者程宏写的一篇稿件,题目是《戴小三回到妈妈怀抱里》,写的是幼童戴小三从重庆外婆家被交通运输部门“托运”到济南的故事。读着读着我禁不住哑然失笑——这戴小三(大名戴家骥)是我三姑的孩子呀!

  说实在的,读报也能上“瘾”。有时窗外的路灯亮了,管理员三番五次下“逐客令”,我们还是“雷打不动”。有位老作家说“煮字疗饥”,我看读报也能“疗饥”,不然“报痴”们读报,怎么能忘了回家吃饭呢?

  生活中结交了大众日报这个益友获益匪浅,我的语文写作水平提高很快,小学、初中我的作文经常是语文老师选读的“范文”。

  上世纪50年代末,我考入上海出版印刷高等专科学校(今上海理工大学)就读。没有想到学校校长吕纪1943年曾任大众日报印刷三厂(石印厂)厂长,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在学校结合思想政治教育及教学改革举办的诗歌创作比赛及征文比赛中我屡屡获奖,受到吕校长等校领导的表彰。政治辅导员何老师操着江浙口音的普通话亲切地对我说:“战争时期我在你们山东大众日报社工作过。”我想,1945年新四军政治部印刷厂从南方撤退到山东,并入大众日报社,何老师可能是新四军的吧!

  上世纪60年代末,我常读报常写稿,大小“豆腐块”常见诸报端,受到大众日报济南记者站的“赏识”,有幸与李绪厚、王懿诚同志一起下去采访,一起编稿。老同志的职业操守、执著敬业潜移默化地感染了我。每有稿件见报,绪厚同志传话说某某稿件受到总编或老编辑好评时,我心里总是“甘之如饴”,成就感油然而生。

  上世纪80年代我参与了山东出版志、山东科技志的资料征集与编写工作,去北京、上海、杭州、武汉等地拜访了当年大众日报社分管印刷的一些老同志,每到一地都受到热情接待。在北京拜访1940年任大众日报社印刷部部长、时任邮电部办公厅主任的郭克刚同志时,还未进门,就听到他女儿高声喊叫:“爸,老家来人啦!”在上海见到1940年任大众日报印刷四厂厂长、时任上海电管局党委书记的于光时,于光同志赶忙吩咐食堂备饭招待;去杭州拜访1938年任大众日报印刷厂第一任厂长的于一川同志时,天正下着大雨,我患了感冒,也许是急于见到革命老前辈的信念支持我,在路上正逢红十字会义诊,遂喝了一杯感冒冲剂,感冒居然神奇地好转了。于老深情地说:“一路走来不容易啊!从1938年6月就筹备办报了,最初选址沂蒙山顶一座破庙里,后遭日寇多次围剿,多次转移,一边打游击,一边印报,好几位同志为革命的新闻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说到这里,于老的眼角红了,我的思绪也回到那烽火连天、枪林弹雨的峥嵘岁月,眼前闪过一个个前仆后继、勇往直前的身影……

  通过对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的大众日报老同志的拜访,我对山东新闻出版事业的发展脉络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原来山东的新闻出版事业是“一家人”,1944年诞生的山东新华书店、1946年建厂的山东新华书店印刷厂(山东新华印刷厂前身)都是从大众日报社分出来的。大众日报革命历史源远流长啊!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也许是缘分使然,上世纪90年代,我儿子大学毕业后进入山东省新闻出版管理部门,成为服务全省报刊的公仆。看来,我与大众日报的未了情还将传承下去。

初审编辑:魏鹏
责任编辑:刘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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